为政篇第二 2.7子游⑴问孝。子曰:“今之孝者,是谓能养⑵。至于⑶犬马,皆能有养⑷;不敬,何以别乎?”
2.7子游⑴问孝。子曰:“今之孝者,是谓能养⑵。至于⑶犬马,皆能有养⑷;不敬,何以别乎?”
【译文】子游问孝道。孔子说:“现在的所谓孝,就是说能够养活爹娘便行了。对于狗马都能够得到饲养;若不存心严肃地孝顺父母,那养活爹娘和饲养狗马怎样去分别呢?”
【注释】⑴子游——孔子学生,姓言,名偃,字子游,吴人,小于孔子四十五岁。⑵养——“养父母”的“养”从前人都读去声,音漾,yàng。⑶至于——张相的《诗词曲语词汇释》把“至于”解作“卽使”、“就是”。在这一段中固然能够讲得文从字顺,可是“至于”的这一种用法,在先秦古书中仅此一见,还难于据以肯定。我认为这一“至于”和《孟子•告子上》的“惟耳亦然。至于声,天下期于师旷,是天下之耳相似也。惟目亦然。至于子都,天下莫不知其姣也。”的“至于”用法相似。都可用“谈到”、“讲到”来译它。不译也可。⑷至于犬马皆能有养——这一句很有些不同的讲法。一说是犬马也能养活人,人养活人,若不加以敬,便和犬马的养活人无所分别。这一说也通。还有一说是犬马也能养活它自己的爹娘(李光地《论语剳记》、翟灏《四书考异》),可是犬马在事实上是不能够养活自己爹娘的,所以这说不可信。还有人说,犬马是比喻小人之词(刘宝楠《论语正义》引刘宝树说),可是用这种比喻的修辞法,在《论语》中找不出第二个相似的例子,和《论语》的文章风格不相侔,更不足信。